■  課綱內容


 

  第四部:臺灣醫學史特殊脈絡

 

單元十:近代台灣生產的歷史(王秀雲)

 

 

一、宗旨與目標:

   

1.瞭解生產經驗的歷史轉變 (包括生產方式、空間、接生者等)及其性別意涵。

2.瞭解不同的參與者的經驗與觀點。

3. 練習閱讀史料。

4.練習口述史訪談。

 

 

二、教學大綱:

 

1. 引言

2. 閱讀文章與史料

史料一、日治時期:阿新嫂難產

史料二、戰後:老助產士李蛋

史料三、1950年代:屏東的蔡女士的回憶

史料四、1960年代的難產〈死亡線上〉

史料五、1960年代接生不慎致使嬰兒死亡

史料六 1970年代實習醫師日記:生命的

史料七、1990年代蘭嶼醫師的敘述〈台灣媳婦的心願〉

 

1. 引言

在近代婦產科興起之前,生產主要是在家中進行,由產婆或年長有經驗的女性協助產婦生產及產後的照顧,僅有少數的難產才會尋求醫師的協助處理;生產屬於家庭內女人之事,男人不得參與。近代之後,參與生產的主要人物,除了產婦自己之外,逐漸由原來的產婆(或年長女性)轉為男性婦產科醫師,生產的地點逐漸由產婦家中移至醫院,而生產也由過去女人之間的自然之事,變成高風險而需要醫療介入管理的事,一般稱此歷程為醫療化(medicalization)。簡而言之,醫療化是指醫療介入原本由家庭處理的事物的變遷。

在不同的地方,生產醫療化發生的時間點與歷程不同,美國大約是在1920年代,而台灣則是1970年代左右。在此一歷史中,我們可觀察到產婆(助產士)與婦產科之間的合作與競爭關係。以台灣而言,新興科學的擁護者(通常是追求進步的年輕男性)通常對於傳統生產方式或是產婆多所貶抑,將她們視為迷信、無知與落後的代表。日治時期,殖民政府培養了一批新式產婆,與舊式產婆並存許久。直到1920年代開始,婦產科醫師才浮現在此一歷史中,不過由於各種歷史社會條件,包括性別身體政治(產婦不給男醫生接生)、人數與經驗等等,要到1970年代後,婦產科醫師才逐漸取代產婆,而產婆也逐漸式微。

從生產的歷史,我們可以討論許多議題,包括產婆、助產士與婦產科醫師的知識與技藝的異同及兩者背後的性別意涵、生產的意義究竟是自然之事或是病態而具風險之事、產婦與胎兒福祉的消長等等。

二十世紀下半後,當西方女性主義者及醫療社會學者對生產的方式提出批評時,主要著重於產婦自主權力的喪失,尤其展現在臥床生產、胎兒監視器的使用、剪開會陰等等措施上。

 

2. 閱讀文章與史料

1. 傅大為,2004,《亞細亞的新身體》,台北,群學出版社。第三章〈近代婦產科的興起與產婆的故事〉

2. 游鑑明,1993,〈日據時期臺灣的產婆〉,《近代中國婦女史研究》,第1期,頁49-88。

 

史料一:小說,阿新嫂難產

I. 摘錄 吳濁流,《亞細亞的孤兒》[1956] p. 96-98

 

  某夜,太明被一陣慌亂的聲音從夢中驚醒,兩三個女工氣吁吁地跑來對他說:

「阿新嫂難….難產要請你借…借一點人蔘…」

  通常產婦出血,須用人蔘醫治的,但太明身邊卻沒有人蔘。幸虧阿新嫂的家就在附近,太明立刻跑到她家裡去,左右鄰居的婦女都來了,屋子裡亂嘈嘈地。只聽見有人叫道:

「不要讓她睡覺!不要讓她睡覺!」

  房內是不准男人進去的,她的丈夫阿新哥和孩子們都站在門口。太明由竹筋牆的縫隙間向室內窺望,只見那些婦女在產婦的耳邊大聲叫喚「阿新嫂」的名字,千方百計把勉強睡去的產婦弄醒。據說婦人難產出血必須服蔘湯,但這時卻到處找不到人蔘。太明靜靜地觀察她們的行動,他根本不相信那當產婆的婦人所說的什麼「睡著就會死」的鬼話,他對於婦女生產的知識固然缺乏,但憑常識判斷,認為總應該讓她安靜地睡眠。不過,他覺得最重要的,還是應該去請一位醫生來。他立刻跑到派出所去打電話,但三更半夜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他無可奈何,只好又跑回來。這時阿新哥在房門口顯得非常焦急,孩子們不住地哭著叫:「媽媽 !媽媽!」

  太明對於這些人的頑固和無知相當氣憤,她們絲毫不相信現代的醫學,太明去請醫生的時候,阿新嫂還痛苦地喘息著嚷道:

「不要請醫生!不要請醫生!給男人看還不如死了好得多!」

  在這種情形之下,縱使醫生來了,恐怕也無法下手的,也許產婆反而可能有辦法,但產婆對於難產卻是無能為力的。何況這些人的頭腦中,都認為只有太太們生產才配請產婆,普通農婦生產,只要聽其自然產下來就好了,不必什麼產婆的。在這種情況下,順產也許不會有什麼問題,遇到難產便一籌莫展了。由於無知和頑固所養成的這種牢不可破的愚蠢習慣,往往使可以不必犧牲的母親的生命,白白地斷送了,有時連嬰兒的生命也保不住。阿新嫂就是因此而犧牲的不幸者。那張喜洋洋的產床,頃刻間竟變成了屍榻。

  太明愕然不知所措,心裡反覆地想著:「多麼冤枉!多麼不合理!」

 

史料二:1959年之報紙報導〈老助產士李蛋〉

老助產士李蛋

助產五十年風雨不稍懈 接兒到人間三萬八千人

本報記者:沈遐祺

台北市現有二百十二名助產士中,以貴陽街二段一二八號的李蛋(見圖)資格最老。

李蛋不但是老資格,而且是台灣省有助產士的第一人。她今年七十六歲,從廿三歲開始接生,五十三年來,平均每天助產二人,迄今約已接生了三萬八千一百六十個嬰兒,現任台北市長黃啟瑞,已故的大木材商吳寶山等,當年呱呱墮地時,都是由於她的助產,而自娘胎中平安來到了人間。據李蛋回憶:現在女人生孩子,找個助產土接生,已經是尋常的事了,可是五十三年前,台彎省剛剛有助產士的時候,這種用「科學方法」來接生的助產工作,卻是一種新奇的職業。那時候,李蛋和其他十幾個廿來歲的女青年,從日據時代的明治四十年台灣總督府台北醫院助產婦講習班第一期畢業出來,整大提個手術箱,大街小巷奔走,聽到誰家女人要生孩子了,就去活動助產,有時為了建立信用,乾脆免費,還要大費口舌。其時的婦女們,普遍信任產婆,而對助產士的那一套,不免戰戰兢兢,表示懷疑。但由於助產士的工作效果,確實比產婆安全可靠,所以經過一段短時期的努力,助產士很容易就替代了落伍的產婆,時至今日,助產士更與產婦科醫師,同樣地成為女人生孩子的主要幫手了。

當年這些在台灣省第一批用「科學方法」助產的先驅者,如今僅剩李蛋,和在新莊的莊阿琴二人,其餘的皆已故。

五十三年來的李蛋,助產士職業的生活規律,就像新聞記者一樣的不安定,無論深更半夜,刮風下雨,說不定那家生孩子,找上了她,她就得去。然而李蛋對於她的職業有興趣,能夠始終在崗位上熱誠地工作,所以,她雖然己經七十六歲,卻是欲罷不能,人們對她那顆仁慈與敬業的心,那雙有豐富接生經驗的手,充滿了信心,都喜歡找她助產,現在萬華區祖孫三代由她助產的,已有很多。

李蛋助產了這麼多的男女嬰兒,經驗夠豐富,感慨也夠多,數十年來,她眼看著一個個的嬰兒,生下來後,有的幸運地有個好環境,能夠漸漸成長茁壯;有的遭遇不好,受盡了苦難折磨;有的長大成人懂得上進,有的則墮落;還有生老病死的苦痛,穿插在每個人的週圍。所以李蛋說:「我祇懂得接生,而不懂得接生下來的嬰兒,如何才能得到他(她)們幸福,快樂的人生」。

數十年的助產生涯,使李蛋有二個深刻的印象:一是在戰爭期間,飛機天天轟炸;一是本省女子,普遍地受到了無理的輕視。李蛋記得在二次大戰期間,她時常在空襲中替人助產的情景,有些膽怯的產婦,一面有強烈的逃避求生的慾望,一面仍不得不熬住痛苦在床褥間生孩子,有一次,李蛋剛剛接下一個嬰兒,但一個炸彈掉在附近,死了好幾個大人小孩,人類的生與死,竟是如此尖銳。

在多數的助產對象中,如果接生了男嬰,李蛋很自然地會受到這家人家的連聲感謝;但如接生了女嬰,就十九會遭冷落,而這時李蛋祇得悶聲不響,整理好手術箱,沒精打彩的離去。從這些累積現象中,可以想見本省一般人家重男輕女的觀念。有一年,李蛋在一家人家接生了第五個女嬰,這家人很憤怒,差點把李蛋趕出門,而產婦這時則悲痛得哭哭啼啼,李蛋覺得男和女都該有相等的待遇,為什麼要重男輕女,這是使她感覺不平的。(上)

【 1959-04-03 / 聯合報 / 02版 / 大眾生活 】

 

史料三:口述史

一位屏東的蔡女士回憶她的生產經驗,時間大約是在1950年代。

「那個英英的媽媽[阿玲]是在家裡生的,我去婦產科,他說已經有二指那麼大了,開了,然後就住下來了,到了第二天,變成一指了,又縮回去了,到了第三天,又變成通通沒有開了。住了一個星期,那個護士跟那個大夫說,你先回去好了,一個星期ㄋㄟ,哇。[都不會痛嗎?] 剛開始會痛,因為會痛才去婦產科,後來就不痛了啊。不痛了他也打針啊,他不是有那個催生的嗎,結果打了就痛一下,時間過了又不痛啊,所以一個星期後把我趕回家去了。啊,我又回來屏東,那一家婦產科在東港,我們又回到屏東來玩一個星期,也沒有事啊。阿玲的姊姊在蔡婦產科生的,〔那個比較好生嗎?〕,也沒有什麼比較好生,那個生了一夜一日一夜,那個孩子太大了,那時候不曉得怎麼樣子,(旁人:補得有夠啦),補得有夠。因為我姊夫是醫生啦,這個姊姊給那個營養劑,當時用營養劑是很少的事啦,他說這個補營養啦,啊給我。我吃進去不曉得這個吃進去是胎兒吃進去啦,大人瘦瘦的,那個胎兒一直大,生出來,大概八斤(台斤)。那個老大啊,在蔡婦產科生的啦,他生了,一夜…,一天一夜,一個白天一個晚上,還好那個婦產科醫生的太太是小兒科,生出來聽說是已經都紫色的啦,也不會叫,不會哭啦,(有一點缺氧),弄倒的(啊把腳抓著),他們學[描述]給我聽的啦,我已經昏過去了啦,這樣子倒著,屁股一直打,啪啪啪一直打,打多久,才哇∼∼∼∼,沒有力量了啦,他們學給我聽啦,活的人學給我聽,我已經死去啦。那個是第一個啦,…已經待七天還不生出來ㄋㄟ,原來玩七天,還不生,回去後,有一個下午,唉唷,突然間痛的厚,已經來不及去醫院了啦,因為我們那裡是鄉下,去醫院還一段路,那時候沒有那麼方便叫計程車啦,…所以沒有辦法,就要附近的那個產婆到家裡來,真的沒有辦法,已經來不及了啦。村裡有一個產婆,很少人去醫院啦,都是叫產婆啦,啊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啦,就叫產婆來,那個產婆來很快就生了,還好沒有叫三輪車ㄋㄟ,要不然三輪車就在途中已經就,就生了,很好生,很快。因為前面那個一七天,一個七天過了厚,哦這一天很快就生出來,所以只有這個是在家裡,但是後來弟弟二個也都在那個婦產科生的啦,我們不放心嘛厚,不放心叫產婆,可是那個產婆做得很好,不曉得我們運氣好,還是怎麼樣。」(王秀雲訪談屏東蔡女士,2007)

 

史料四:小說

1960年代的難產〈死亡線上〉[請點閱]

 

史料五:報紙報導

涉嫌接生不慎致使嬰兒死亡

醫師王春霖 被提起公訴

【新竹訊】 新竹市春霖婦產科醫院醫師王春霖涉嫌因接生時不慎,使嬰兒引起腦出血不治死亡,經新竹地檢處偵查終結,依業務過失致於死罪提公訴。

起訴書中說:被告王春霖(五十三歲),在新竹市開設春霖婦產科醫院,本年三月三十日晨,產婦吳春琦分娩在即,入院待產,當日上午九時五十分,被告使用吸引器助產,因使用過猛,致女嬰紀鐘宴發生軟腦膜出血,經送新竹省立醫院急救無效,於四月一日晨不治死亡。

【1966-06-16/聯合報/06版/】

 

史料六、實習醫師日記

生命的訊息 王溢嘉

深夜,產房中仍然燈火通明。在連續接生完兩個足月自然分娩的男嬰後,產婦靜靜地躺在產台上休息,嬰兒已送往嬰兒室,家屬或忙著去報喜,或在外面小憩;待產室中只剩下一個早期破水尚未開始陣病的待產婦。產房獲得片刻的寧靜,我處理完胎盤,將它放入冰箱後,坐下來填寫產後記錄。自從當了實習醫師之後,我已習慣於在午夜工作,在午夜神馳,那將近凌晨的平和之氣,包容著我,滋潤著我焚膏油以繼咎的軀體,像涼風吹著一張酒醉的臉,風中微微可嗅到一股孳孳不息的自然生命氣息。特別是在產房,更有一種呼之欲出的生之喜悅。

產房入口處的紗門,不意地被推開,一個圓熟的大肚子呈現在眼前(我們總是先看到肚子),穿著寬鬆衣服且略帶慵嬾的孕婦,由她先生攙扶著,以維艱的步履走進來。

檢查結果,子宮口開兩指,陣痛約十分鐘一次,每次痛約十秒鐘。我們將她留在待產室待產,一面叫她的丈夫到急診處去辦理住院手續。

待產室的陳設相當簡單,一間四四方方的房間,縱橫擺著幾張床舖和床櫃,為了保持隱私性,每個床舖邊都圍有長可及地的綠色帳幕;為了保持靜謐的氣氛,燈光也總是弄得暗暗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小小的生之煉獄。也不知道有多少母親為了新生命的誕生,在這裡痛苦、呼號過一夜、兩夜,甚至數天的時光。

她的丈夫從急診處辦完手續回來,到待產室陪太太。總住院醫師和住院醫師躺在裡間的沙發上休息,當婦產科醫師真辛苦,據說以前有位醫師,在他當總住院醫師那一年,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一覺睡到天亮的時候竟沒有超過十天。待產室中的兩個孕婦還不會馬上生產,有值班護士在照顧,也許我也應該到地下室去休息片刻,但我卻沒有睡意。

待產室中傳出剛剛住進來的那位待產婦的哀號聲,那是一種任性、誇張、有點歇斯底里似的哀號。在沒有事的時候,我經常藉傾聽待產婦陣痛時的呼號,來推測他們夫妻兩人間的關係。有些待產婦即使痛得全身微微顫抖,但仍咬著牙,緊緊抓住丈夫的手,發出低低的、被潛抑的呻吟聲,只用她的眼神溫和地表示出她已痛苦到極點,需要安慰、關懷和幫忙。但有些待產婦則是極其任性且誇張的,呼天搶地,兩手亂揮,揮掉丈夫伸過來的手,口裡發出「我不要生了!」的囈語。

雖然每個人對痛苦的忍受程度不一,但多少也可窺出一個女人的個性和夫妻間的關係。這位待產婦的叫聲越來越大且越密,我拿著胎音器走進待產室。

她丈夫正微屈著身子,抓住她不住亂揮的手臂,不時低聲呵護。見我進來,低聲對他太太說:「醫生來了。」陣痛過後,她稍稍止住哭號聲,原先側著的臉翻過來,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的是一張雲鬢散亂、帶有淚痕的秀麗臉龐,她是一個容易令人引起愛憐之意的女人,但何以哭聲會如此的凄厲?

「醫生,李教授為什麼還不來?」她以一種虛脫般的聲音問。

「馬上會來。妳不要擔心,他一定會來為妳接生的。」我安慰她說。檢查結果,子宮口已開三指半,只要陣痛再強烈再密一些,新生命馬上就要誕生。我將胎音器附在她隆起的腹部上,小生命的心臟正在雀躍地跳動著,似乎已知道他即將來到人間。

也許因為太過疲憊,她的叫聲慢慢地不像原先那般凄厲。她丈夫好不容易獲得一個喘息的機會,悄悄走出待產室,正好和我打個照面。對我拘謹地點頭微笑,然後在明亮的燈光下逡巡不前。我想他是一個懼內的男人,在太太即將臨盆的時刻,他亟需找一個人來分享他做父親的榮耀和喜悅,但在這樣的深夜,在他眼前的卻只有我這個陌生的實習醫師,他只能無言且拘謹地對我露出「邀請式」的得意笑容。

我也對他笑一笑,表示我已了解且分享了他的榮耀和喜悅。

產婦送上產台後,李教授也來了,我們開始洗手,準備接生。在產婦一波高過一波的掙扎聲、努力聲和呼號聲中,一聲雄渾的男嬰哭聲壓過一切,聽到這聲生命的訊息,母親露出了一個含淚的微笑。

「寶寶,乖乖,不要哭。」她微微抬起頭來,溫柔地說。也許她是一個任性的妻子,但她仍將是一個慈祥的母親。

世界必須陣痛,卑微的花兒始得開放,更何況是一個人類的生命?

【 1977-09-15 / 聯合報 / 09版 / 影視綜藝 】

 

史料七、行醫敘述

拓拔斯•塔瑪批瑪〈台灣媳婦的心願〉《蘭嶼行醫記》(晨星出版社,1998)

 

 

 

三、問題討論:

 

1. 從上面各種史料中,最令你感到驚訝的事情為何?為什麼你會感到驚訝?

2. 對照各時期及不同脈絡婦女的生產經驗,並觀察不同人物的立場差異(產婦、準父親、家人、醫師、產婆)。

3. 從上面的史料中,你可觀察到什麼樣的族群、階級與性別現象嗎?請討論之。

4. 觀察從日治到戰後,生產從家中移至醫院,旁邊的人物有什麼樣的轉變?此一轉變可能的意涵為何?

5. 從吳濁流小說中的阿新嫂非常抗拒男醫生到1950年代,婦女已經能接受由助產士或是婦產科醫師接生。試討論促使此一歷史變遷可能的條件及此變遷的意義。

 


 

四、作業:

 

1. 你自己是以何種方式被生出來的?請訪問一下你的媽媽及祖母,請她們談談》當時的生產經驗,過程是否順利?印象最深刻的事情為何?(若不方便訪問媽媽及祖母,可以訪問同年齡的婦女。)試將這些訪談結果放在當時的醫療歷史脈絡來理解。

 


 

、參考書目與影片:

 

吳嘉苓,2000,〈產科醫生遇上迷信婦女?台灣高剖腹產率論述的性別、知識與權力〉, 頁1-38,《性/別政治與主體形構》(何春蕤主編),台北:麥田。

 

宋錦秀編,2000,《日治台中婦女的生活》,台中:台中縣立文化中心

 

傅大為,2004,《亞細亞的新身體》,台北,群學出版社。

 

許雪姬林文鎮編,2005,《澎湖早期的職業婦女-醫師與教師:口述歷史採集專輯》,澎湖:澎湖縣政府文化局。

 

游鑑明,1993,〈日據時期臺灣的產婆〉,《近代中國婦女史研究》,第1期,頁49-88。

 

洪有錫、陳麗新,《先生媽、產婆與婦產科醫師》,臺北:前衛出版社,2002年。

 

鍾淑姬,〈從妊產婦名簿到助產所──臺灣(新竹)助產士的歷史研究1920-1970〉,新竹:國立清華大學歷史研究所碩士論文,2004年。

 

黃李秀賢,1997,《黃李秀賢回憶錄》,未出版(?)。

 

楊濤,2003,〈死亡線上〉,《一個半朋友》,高雄:高雄市文化基金會贊助出版。

 

Judith Walzer Leavitt, Brought to Bed: Childbearing in American, 1750-1950.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8.  

 

Margaret Charles Smith, 1996. Listen to Me Good: The Story of an Alabama Midwife. Ohio State University Press.  

 

Laurel Thatcher Ulrich, 1991. A Midwife's Tale: The Life of Martha Ballard, Based on Her Diary, 1785-1812. Vintage Books.  

 

Laurel Thatcher Ulrich, "The Medical Challenge to Midwifery," in John Harley Warner and Janet Tighe eds., Major Problems in the History of American Medicine and Public Health (Houghton Mifflin, 2001)  

 

影片

呼叫產婆 (Call the Midwife),http://www.bbc.co.uk/programmes/p0118t80